離家之後才想家
人生,我不曉得該如何去習慣。適應的只是環境和生活方式,不是那每天都變成歷史的未來。
早上醒來,一貫的刷牙洗臉沖涼。然後到廚房去數一數三合一的即溶咖啡粉,還留有十四。坐在樓梯口,提著那第十七杯咖啡,是熱騰騰的。
來到這裡,好多東西我都在數,包括假期。我想家,因此擯城這兩個字變得親切,幾乎每天都在倒數假期的來臨。有人說我還沒有長大。想家應該和長大沒有關係吧!總覺得家裡的溫馨是清流,也總是離了家越遠,就越有鄉愁。大人也期盼家的溫暖吧!
說我不肖也沒錯
為了解除擠巴士的夢魘,十六歲就考摩哆。拿了執照,在老爸的萬般阻擾下,毅然上路。他耽心我的安危,怕我的安全,好幾次總傷了父女情。可是,老爸就是不曉得,他以為叛逆的背後也存有怕的字眼。十八歲考了車牌,我再次看到老爸緊皺的眉宇間有隱約的不安。
如今,二十多歲,天天帶著駕駛執照擠巴士,這種生活中的交通方式,應該會讓老爸較為欣慰。然而,為了再次擺開夢魘,要求老爸把摩哆從家鄉寄來,我預算不到相隔兩地後的擔憂會不會加深,老爸會換怎樣的一種心情過活。
我甚麼都不管,就因為要方便。人的私利往往連親情也敵之比過。在古時候的封建時代,我就是不肖子。
說我忤逆更沒錯
想起奶奶,我還是會哭。為了交一篇散文作業,不只一次地喚起我的回憶,而往往只濕了雙眼,卻又不敢濕了臉,讓人瞧見自己流淚,不是我的習慣。
奶奶是我記憶中唯一的祖輩。和她之間卻有嫌隙,所以當她和我還是同類時,我曾經忤逆地告訴自己不去珍惜也無需後悔,卻在人變成魂後,我,哭得狼狽。
說我笨好嗎?
為自己錯誤的抉擇而懊惱。一直安慰自己去釋懷,可還是失落了一個晚上。扭開風扇讓思緒飄緲。室友問我為何悶悶不樂,我說因為熱,所以吹風。謊言有時候讓人一眼識穿又不忍心揭穿。
隱瞞一種心情是一種負擔。
別說我不懂,淚是鹹鹹的
這時候的心情不好,想拿一把刀把心剖開來,就因為字典裡那開心的詮釋是“心情快樂舒暢”。繼續翻閱,想寄託一個字眼,讓我的心不再執著。結果,心情像墳場,越夜越寂寞…‥真的見鬼!
心的依靠竟然是冷冷的墓碑,上面還凝有晨露。不,不是,它是鹹的!
還說甚麼,當我輸時你就贏
就是這樣,日子一天天地過,就讓我失了魂,生活的程序,像一本不值得背卻應該去背的書。然後隨時應付沒有考期的考驗。一直到最後一次,把自己當掉。
2001/01/17
連接:星洲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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