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October 18, 2010

得过且过

应该说一说小学时期的我。我就读的那所小学,现在可算是“名校”了,槟城就这样,堂皇的名词竞相加注,就赢掉人们怕输的心理。

一年级时我是班长,老师疼我,可是班上的同学很坏,她常常被气哭了。因为她,我的求学日子有了好的开始。结业时,她还让我领“好学生”奖。上了二年级,我们换了班主任,她会用很粗的藤鞭打我,也很偏心,我不喜欢她。那个时候,新校舍建好了,我们的课室位于三楼,她可以连续好几次叫我到办公室去,一会儿拿锁匙、一会儿拿簿子……我每次都会想起那一层又一层让人好累的阶梯,三楼下来后再步下食堂的楼梯,然后通过一大片空地,再经过旧校舍,然后从音乐室旁的楼梯往下走,过一条水沟……我想她常常忘了班上有两位班长。三年级时我对她说不要当班长了,在我以为,班长必须是班上的模范,可是那年的“好学生奖”让她疼爱的学生给领去了,我仿佛挨了狠狠的巴掌般,无地自容。可是她的“爱将”当了班长后,就变成了“宝贝”,我依旧止不住阶梯的梦魇,她仍然常常对我说:“她不知道放那里,你陪她去。”或“她不熟悉,你去。”

四年级开始依照成绩而分班,我和班上第二名的同学被编排到第一班去。那个时候开始,我变得异常安静,不再举手发问或回答问题,我因为压力而变得很自卑。然后成绩一落千丈,就滑落到第二班去。可是五年级的我读书读得轻松,忘了考试的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就接近尾声了,然后我和第一名的同学又重新回到第一班去。六年级的日子不好过,为了应付检定考试,老师轰炸式的教书法,差点难以适应。那年当了学长,表面上威风凛凛,私底下却黯然神伤。学弟学妹们怕我,而我却怕继续走下去的日子;可是他们也不过是害怕我颈项上绑着的领带,而我,只是害怕着自己。

上了中学后,我又开始回想过往的日子,好似也没留下多少记忆。望着柜里摆放着的奖杯,有作文比赛、绘画比赛、书法比赛等等的收获。发觉只要是得上台的比赛我都一无所获,我不是没参加过歌唱比赛、讲故事比赛等,却都只是陪太子读书,滥竽充数,深深明了自己不属于舞台。然后我对自己说要针对喜欢的领域而有所成就。可是射手座的我就是这样很喜欢说,热度过后的第四分钟就像松懈了的琴弦,拨不出任何一曲来响彻云霄。我学水彩画不到两个月就放弃,理由是课外活动很忙。有借口还好,可是姐姐教我弹吉它,我却永远只会弹仅仅的“龙的传人”一首。后来我要求学电子琴,学了四个月后却因为要南下到马大深造,而不了了之。学水墨画时又告诉自己要用心,一个课程下来,又停滞不前了。我总是如此悬挂在半空中,高不成低不就。

也许有一天,我会用现实来埋葬理想,然后为它哀悼。属于它的未来我本不该扼杀,但是我又何尝有权利选择?回望过去,有多少实践了的梦让我欢欣。我相信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顺其自然会开怀些。

写于PJ
10 June 2000•11: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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