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October 20, 2007

杂感 - 千帆隐映(七)

用文字堆积情感可以作假,就像日记散文化。安全感缺席的心理往往紧张兮兮,害怕不经意中暗暗被偷窥。生活就这样坠落在井底成了蛙。一框视野的天空,时而蓝时而灰,更多时候希望它狠狠哭一场,用眼泪淋得我一身咸咸如海洋的水,宏阔有度。

室友说我笑得太荒凉,应该就是冷漠无情,而且常常不答腔。生活有了依赖的附体--电脑成了良伴,缄默成了一种心领神会的沟通。负债累累的我欠的是无数的笑容,知道不该强逼别人读懂自己脸上的喜怒哀乐,却依旧阴晴不定。

喜欢的歌手郑智化,在写给9岁到99岁的〈堕落天使〉专集里说,“堕落,因为天堂无聊,地狱痛苦”。像我这样不想堕落的人又该如何自处?后来他在〈落泪的戏子〉里省悟而承认“人……只不过是生命中被冥冥摆布的傀儡,如果命运是无法改变的,那么,不论我用泪水或是笑容我都得接受。”既然朋友迎我而来,何不说乎?反复无常的我是否该从此适时地扬起嘴角?听郑智化的歌长大,他有一点忧愁,我有一些哀伤,情绪上好像很吻合,却常常就这样忘了天辽阔而海浩瀚,自己不过沧海一粟地渺小,渺小得连笑容都吝啬得难以施舍。

郑智化这个名字对好多人来说陌生得可以,像我时常显露一副朋友不熟悉的脸庞。更多人只知道他的〈水手〉,和仿佛在耳际响起的〈星星点灯〉:“多年以后一场大雨惊醒沉睡的我……”这世界没什么永恒,天,流不出的是泪,点点滴滴已反常成了酸雨来“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多年以前他们就说:明天会更好。我姑且相信。


6 February 2002
3:39 PM
写於PJ
刊登於《学海》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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