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October 21, 2007

早早早,不不不 - 千帆隐映(十)

吃两粒蛋来醒神。谁说这是绝对的驱赶疲劳方法?其实没有。惯例地,五脏六腑还未有紧急信号,就机械化地,吃。早晨与早餐,连贯在一个“早”字,不就是这样而已吗?我们这一代,幸福得三餐温饱,呼噜噜像儿歌里猪小弟没贡献地只懂得吃饱睡,再吃饱睡。

小学开始养成一种不好也不坏的习惯,上学前一个小时多就得起床。中学时期自然延续这种习惯,每天早上五点,爸爸总是准时推开房门把我唤醒。刷牙洗脸吃早餐,边听歌边收拾书包、然后再熨校服洗澡看报纸。当然,手拿着面包又睡着是常有的事,尤其那段为应考而熬夜的日子,早上总是挣扎地爬不起来。

大学三年,美好的早晨往往跨不进我梦乡的门槛而徘徊直至露珠儿再无法成串才漠然离开。这样子蹉跎人生,心里过意不去,卡在中央一个挣扎的心态,促使我毕业后开始工作的现今,又恢复早起的习惯。为了磨炼自己,持续几天睡眠不超过五个小时,因为突然发觉一刷而过的画面来不及欣赏,就成了人生其中匆匆的一场。“不过其一”,当然可以不在乎,然而生命中假若充斥太多这样的吊儿郎当,就和虚度光阴划成了等号。当然,数算未来没有数目字依据,就毫无头绪。朋友爱写这样的祝语:快乐快乐快乐。我则坚信知足常乐,从而踏实。这样的主观诠释当然也可以包容很多的不以为然。

因为害怕哪天睡眼惺忪的自己养成了猪小弟那种“叫它起来它眯起眼,呼噜一声不不不”的习惯,所以不敢轻易懈怠。否则那时候,早晨再没有意义,生活也就有所缺憾。


23 March 2002
4:17 AM
写於PJ
刊登於《学海》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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